就在这时,门被敲响。

梁纬遂起身去开门,原来是裴隐来了。

裴隐生得也十分俊秀,浓眉之下,细长的双眼炯炯有神,他微微一笑,道:“梁兄,周兄,你们今日的书读完了吗?”

梁纬道:“差不多了,晚些时辰我们便一起去吃饭吧。”

裴隐是其他州县的举子,在赴京参加会试的举子中颇有才名,听说他五岁能作诗,于是一直被誉为神童。

可裴隐却闻到了一丝焦香,他奇怪道:“你们方才在吃什么东西吗?”

梁纬不假思索道:“我们今日买了一种十分神奇的酒,喝了之后……”

周开之连忙打断道:“喝了之后,口感很是不错。”

“什么?”裴隐仿佛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他道:“你们看书的时候,怎能喝酒?马上就要考试了……”

梁纬听了,急忙道:“裴兄,这酒不是普通的酒……我们喝这酒是为了……”

而裴隐则听不进去:“不管是什么酒,喝了酒去温书,怎能看得进去?再好的书都枉然。”

周开之迎合道:“是,裴兄说得对,我们边温书边喝酒,确实不妥。”

梁纬还想反驳,周开之却在向他使眼色。

裴隐高高在上惯了,忍不住说教起来:“梁兄,周兄,如今世道艰难……若是我辈还不努力科考,入朝为官,这北朝的江山……”

梁纬讪笑道:“一杯酒而已……不至于扯到江山社稷吧……”

周开之心中鄙夷,这裴隐也太将自己当回事了吧?可面上却不想再与裴隐辩驳,道:“裴兄说得是……我们以后不喝了。”

裴隐点点头,便道:“那好……你们先收拾吧,我去楼下等你们。”

周开之点点头,便送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