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摇摇头。
曾荣又问起那日的赐菜,果然是朱恒的主意,那日的菜也是阿梅送来的,且据阿梅说,原本依朱恒的意思后来几日均命膳房准备了两道菜,太后知晓后偷着取消了。
曾荣被小小地震撼到了。
这的确会是朱恒能做出来的事,可她又何德何能接受这一切?
且不说横在两人之间身份地位的云泥之差,单就曾荣自己,她也无法回馈对方的这份赤诚之心,她能做的,仅仅只是在他困难时给他一份力所能及的帮助,别无他意,也别无他求。
阿梅见曾荣不说话,捅了捅她的胳膊,“阿荣,你究竟怎么想的?”
曾荣没有回答她。
这事决定权不在她,尽管她一再强调自己绝无他求,但若是真的一道懿旨或一道圣旨下来,她不从也得从。
阿梅见曾荣不开口,待要再捅她一下,门口突然有了动静,小海子过来了,朱恒沐浴完毕。
曾荣和阿梅过去时,朱恒已换上一身月白色中衣坐在轮椅上,小路子在帮他擦拭头发,见到曾荣,朱恒先是浅浅一笑,继而抬头看向窗外,暮色开始降临了。
“饿了吗?再吃点粥?”曾荣问他。
朱恒本想摇头,可看着曾荣满是关切的目光,他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