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倦:“那当时的刺客为何会想杀我?”
老人眼神几度变换。
时倦平静道:“因为你从未告诉过他们我是谁,甚至不曾主动告诉我你豢养死士。那个刺客只以为我是大夏一个小小的戏子,自然不会有什么顾及。那枚飞镖,本来应该是落在我身上的。”
老人紧紧握着手,指尖深深地陷入皮肉里。
“我之前就说过,你得不了手。可那天左忭忱寿宴,你还是派了刺客过去。
“所以我在出丞相府时留下来,本来是想借着自己明面上的身份掩护你手下的人失败后好歹能逃走,所以那个刺客向我跑来时,我也不曾躲开。”
老人狠狠一怔,双手不断发抖:“你……怎么可能……你不是运气不好才被抓做了人质……”
“不是。”时倦摇摇头,语气仍是无波无澜,“我也是后来刺客将我推下五六米高的石阶,甚至扔出那枚飞镖,我才知道,你的计划里从来没有考虑过我。”
“你从来不曾把我看做一个人,在你眼里,我只是你为父皇报仇的一个工具。”
老人僵在原地。
自己做的事永埋地下和被人揭开放在太阳底下是两个概念,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眼前人对自己背地里的手段早已了如指掌。
许久才嘶哑着嗓子出声:“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报复我?”
过去三年里,时倦和容许辞出入双对那么久,但凡有心人都能看出他们之间的猫腻。
有整个大夏最尊贵的人做靠山,只要时倦一句话,他就绝对死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