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主动被动,死生与否,那便不知道了。
就像叶怜说的,帝王家无情,哪怕上秒万千恩宠,可下秒也可能将你打入冷宫,终生不见天日。
班主跟着回了神,笑着道:“行了,少管这些事,他不管在哪,总能过得很好。倒是你,有时间操心别人,倒不如多练几句唱词!”
小伶人哀嚎一声,抱着脑袋回屋去了。
两秒钟后,他又从屏风后探出头:“班主,你为何知道倦哥他到哪都能过得好?他不是孤儿么?无依无靠个人要怎么过?”
班主笑骂声,把他赶了出去。
方才叹了口气:“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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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倦在戏班一直来历成迷,可若真心想知道,也不是没有点线索。
而这唯一的点线索,就被班主握着。
十年前他在大街上捡到时倦,虽然什么都没问出来,可好歹在这京城混了那么久,也练出了几分看人识人的眼见力。
从看到对方那漂亮得不似真人的容貌和以及掩在粗布麻衣下那块晶莹剔透的玉佩时,他便知晓:时倦绝对不是什么孤儿。
就是真的因故亲缘皆断,那他也定是曾经在阿房宫般的环境里待过。否则养不出来那一身如隔云端的贵气。
那种阶级差距带来的气质,光是看着便能让普通的贫民百姓自惭形秽。
那时戏班还是个草班台子,本身就没钱购置繁复的装发服饰和表演用的道具,加之长期入不敷出,已经濒临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