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穆四哥总是坐火车出去办事,所以信任四哥说的话,还没上车就开始犯愁,拿手指不停地抠四哥的肩。
穆闻天的肩膀早就被郁声抓得满是红印儿,也不差这么几道,关键是再挠,火气就要被挠起来了,所以连忙按住。
但按住了郁声的手,他的脚又开始乱晃。
“乖乖啊,别吵吵了,你还睡不睡了?”穆闻天拍了拍郁声的臀瓣,手指在他的股缝里乱摸。
郁声满心都是愁绪,哪里体会得到穆四哥的心思?
他扭扭腰,伸手把屁股上的大手拍开,然后起身拽住了前一天晚上就备好的衣服,胡乱套在了身上。
“四哥,我先起了。”郁声踹开被子,抱着小貂爬到了炕下,低头在穆闻天冒出胡茬的下巴上啄了一口,“四哥,你也快点,别迟了。”
言罢,蹬了鞋,扭头跑到屏风后洗漱去了。
穆老四又在炕上躺了会儿,耳边满是郁声来回跑动的细碎声响。
他枕着胳膊,眯起眼睛瞧郁声映在屏风上的影子,想象着他在床上情动不能自已,双腿间一片白浊的模样,一早上的火气全涌到了两腿之间。
穆老四:“……”
一柱擎天的穆老四舔了舔嘴角,眉头又是一挑。
得,躁出燎泡了。
等郁声匆匆忙忙地洗漱完,再跑回炕边的时候,穆闻天还在舔嘴角的泡。郁声没看清,贴过去亲,湿湿软软的舌尖滑过小小的泡,穆老四登时浑身紧绷,连呼吸都粗重了。
“上火了呀。”郁声收回舌头,将双手揣在手捂子里,老神在在地轻哼,“我让四哥多喝水,四哥不听,现在受罪了吧?”
穆闻天搂着他的腰,哑着嗓子说:“嗯,以后多喝。”
只是穆老四想喝的不是寻常的水,而是不能说的“水”。
穆老四的喉结上下一滚,抬手打了下郁声的屁股:“都收拾好了?”
“嗯,昨天三妈妈就让人把大件儿的行李送到车站去了。”郁声点了点头,又开始催,“四哥,起床起床!”
穆闻天遮遮掩掩地捂住裤裆:“你去外面看看双喜有没有把车开来,我这就起床。”
郁声不疑有他,扭头跑出了门。
穆老四长舒一口气,掀开被子,无奈地对着精神抖擞的老二叹了口气:“得了,还是用手吧。”
穆老四的床起得艰难,真的出门的时候,郁声已经吃完饭,抱着貂在穆府前焦急地跺脚了。
“四哥。”他听见脚步声,嗒嗒嗒地跑来,“我给你拿了包子,还是热乎的。”
穆闻天揉了揉郁声的脑袋,随后将冒着热气的包子塞在嘴里:“自个儿吃饱了吗?”
“饱了。”郁声又跟在穆四哥身后检查了一遍随身带的行李,确认无误后,爬上了车,“四哥,我……我在火车上,座位和你挨着的吧?”
“不和我挨着,你想和谁挨着?”
郁声就是有点不放心,得到肯定答复后,美滋滋地抱住了四哥的胳膊,到了车站,更是挽着四哥的手臂,扭着小腰,寸步不离地跟着。
他怕走丢呢。
可郁声到了车上才发现,跟着他和四哥一块回申城的,不只穆老七,还有一群背着枪的兵。
他们满满当当地占了一整个车厢,瞧着可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