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声咯咯笑:“无论有多少崽崽,你都最重要。”
于是乎,穆老四的易感期终于在听了一个月“你最重要”后,艰难地结束了。
郁声累得够呛,当晚就抱着小崽,在自个儿屋里歇下了。
穆老四有些难为情,不好意思去找郁声和自家崽,干脆拎着酒去见了穆老六。
他进屋的时候,穆博天也在。
穆老七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见了穆闻天,腾地躲到了穆老六身后。
“躲什么?”过了易感期的穆闻天不屑和老七闹,将酒瓶放在桌上,“老六,喝一杯?”
穆景天微笑着说好,然后让老七去歇息。
穆老七不乐意:“凭什么你们喝酒,我去睡觉?”
他猛地一拍桌子:“我也要喝!”
“成,不差你这一杯。”穆闻天打心眼里瞧不起穆老七的酒量,直接给他倒了满满一杯,“老六,他剩下的都归你。”
“谁说我会剩下?”穆老七自尊心作祟,直接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半,结果喝得太猛,被呛得上气不接下气,趴在穆景天的肩头,硬生生咳了个面红脖子粗。
穆老四冷笑一声,慢悠悠地调侃:“呛着了?”
穆老七说不出话来,眼角都咳出了泪。
“还喝吗?”穆闻天故意将酒杯举到穆老七面前晃了晃。
“四哥,别逗他。”穆景天顺势接过酒杯,“我陪你喝。”
穆老六将晕乎乎的弟弟按在一旁的椅子上,同穆闻天和和气气地喝起酒来。
最后,穆老四把穆老六也喝倒了。
不过,穆老六就算喝醉了也没穆老七那么闹腾,瞧上去还挺冷静,甚至知道把穆老四送到屋外:“四哥,早点休息。”
穆闻天摇摇晃晃地往屋外走,随意摆了摆手:“歇着吧。”
他身后的院子里很快熄了灯,天地苍茫,只有星星在照亮前路。
穆闻天杵在原地琢磨了片刻,脚下一转,哼着歌往前继续走去——
几分钟以后,抱着小崽睡得迷迷糊糊的郁声“啊”的一声醒了。
他惊慌失措地推了推胸口的脑袋:“四……四哥啊?”
穆老四抱着他笑。
郁声长舒一口气:“你吓死我啦。”
黑暗中传来穆闻天的喃喃:“想你了。”
“我也想你。”他循声凑过去,拱到穆四哥怀里吸鼻子,继而“哎哟哎哟”地叫起来,“你喝酒啦?不成不成,小崽会被熏到的。”
喝得昏昏沉沉的穆老四被郁声搀扶着走到了浴盆边。
哗啦啦,哗啦啦。
郁声双手举着水壶,拼命往浴盆里放水。
穆老四隔着朦胧的水汽,痴痴地望着忙前忙后的他。
“声。”
“干吗?”
“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