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景天艰难地松开他的唇,哑着嗓子叹息:“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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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穆老七在自个儿的屋里睁开了双眼。
他咂巴着嘴,叫来下人,昏昏沉沉地换上衣服,又喝了醒酒茶,然后问:“我昨天什么时候回屋的?”
下人摇头:“七少爷,您昨晚回来的时候,咱们都睡着咯。”
“都睡着了?”穆老七没细想,揉着头发打了个哈欠,“怎么浑身都疼啊……以后不能再和四哥喝酒了。”
他是真的喝不过啊!
“给我倒杯水来。”穆老七坐在桌边揉腰,“要热的,加点蜂蜜。”
下人笑着端来水壶:“七少爷,早就给您准备好了。”
穆博天每回宿醉醒来都要喝蜂蜜水,他不说,下人们都会为他准备好。
穆老七端起杯子,猛灌一口,继而将嘴里的水全喷了出来。
他捂着嘴,双眸含泪,“咿咿呀呀”叫个不休。
下人们吓了一跳,递帕子的递帕子,喊人的喊人,眼瞅着就要把穆老七送去医院了,他终于缓过神,骂骂咧咧地蹦起来:“我嘴里起泡了,疼!”
“嗐,七少爷,您吓死人了。”下人们无语地散开。
“您这几天吃清淡点,别喝酒了啊。”
穆老七用牙齿磨着嘴里的泡,疼得直嗷嗷:“不对啊,什么泡这么疼?”
他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又不觉得这是大事儿,艰难地喝下大半杯蜂蜜水,又回炕上歇着了。
晚些时候,一家人凑在三姨太的屋里吃饭。
穆老七知道去迟了没饭吃,早早溜达过去,陪三妈妈一起逗小崽子玩儿。
“老七,你酒醒了?”三姨太闻出他身上的酒味,嫌弃地挥着帕子,“离咱家的宝贝崽远点。”
“三妈妈,您鼻子也太灵了吧?”穆博天哭笑不得,走到桌边坐下,随手拿了个果子往嘴里塞。
结果果汁碰到嘴里的泡,他又疼得一激灵,眼泪都流出来了。
穆景天恰在这时推开了房门。
“六哥。”穆老七捂着腮帮子,含含糊糊地问了好,“等四哥和声来,咱家就可以开饭了。”
穆景天的目光落在他泛红的眼眶上,面色有些不自然,轻咳着移开视线:“三妈妈。”
“老六啊,你快来看看小崽。”三姨太逮着个学医的,高兴得不得了,“快快快,你瞧瞧,咱家小崽是不是长大了一点儿?”
穆老六依言走过去:“是大了点儿。”
三姨太笑得合不拢嘴:“哎呀,小崽还是喝羊乳长得快呀。”
“三妈妈,四哥和声怎么还不来啊?”吃果子不当饱,穆老七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这都几点了……三妈妈,让人去催催吧。”
穆老七吃不上饭的时候,三姨太一点儿也不着急,可郁声吃不上饭,三姨太就急得不得了,连派了三四个下人去催,终是催来了被穆老四抱在怀里,脸色红扑扑的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