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凭阑不再惊了,似乎从这怪人嘴里听到什么怪事都已不足为奇,笑嘻嘻道:“闻着确实是佳酿。”
“看你是个识货的,”他拧上壶盖,将酒壶丢过来,“赏你一口。”
她恰好渴了,接过酒壶仰头就喝,灌了一阵才听对面人急急阻止:“说好的一口!可别给我喝完了!”话音刚落,她手里一轻,酒壶已被人隔空夺了去。
她将壶盖丢过去,一边道:“大叔,饮酒之人多豪气,您怎得这么小肚鸡肠?”
“丫头,你还嫩,”他掂量掂量壶里头的酒,“嗜酒者对酒最是小气,这一壶佳酿,可比命要紧。”
“没命喝,留着酒有何用?”
“敢问当世,有谁能取我狂药性命?”
她不以为然地笑笑,指了指他手里的酒壶。
“丫头,你真是当世懂我第一人,我狂药这一生只愿死在酒手上。”
“大叔也真是当世狂妄第一人,如您名号。”
两人语罢,撇开头各自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