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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江凭阑喃喃重复一遍,不知是自问还是在问商陆,“这药够他撑三日?”

商陆皱了皱眉,“似乎是这个意思。”

“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将药丸捏在手心,走到喻南跟前,“过来帮忙。”

两人小心翼翼将昏迷的人抬起,商陆费力撑住他的脊背,江凭阑抬手就要将药塞进他嘴里,却发现他牙关咬死,一点缝隙都没有,别说是这么大颗药丸,怕是连风都透不进去。她没法,只得用劲去掰他下颚,谁想掰得两只手都通红仍是无用。

江凭阑泄了气,一屁股坐到地上无力望天。商陆似乎也有些发愣,一个意识缺失的人是如何做到这般抵死坚毅的?

“夫人,这可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她喃喃望天,回想着自己认识喻南以来他精神最松懈的时候,想来想去却都无果,这人几乎无时无刻不保持着警觉,就连睡觉也是,“你说,一个人除了吃饭、说话,还有什么时候会松开齿关?”

商陆重复一遍她的问题:“松开齿关?”

江凭阑忽然短促“啊”了一声,紧紧盯住了喻南的脸,准确地说,是喻南的唇。说起来,他也并非完全没有精神松懈的时刻……

“夫人,您想到了?”

她面如死灰,“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