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这脸色怎得比没想到还难看?”
她不答,双手合十念:“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说罢眼一闭心一横将药丸丢进了自己嘴里,俯下身去。
商陆险些手一滑将喻南给扔了。
江凭阑俯下身去,“毫不犹豫”地覆住了身下人冰凉的双唇,然后“不出所料”地忘了接下来的动作。在她十九年的人生里,没有“忘了”这两个字,但这种又陌生又熟悉的触感不知怎得就让她脑子发晕,霎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足足愣了半晌,感受到药丸在嘴里化开时才回过神来。药丸只有一颗,一颗只能撑三日,哪怕是一丁点也珍贵得不得了,这么一想,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将自己的唇狠狠压了下去。
身下人似有所觉地蹙了蹙眉。
商陆双手僵硬地撑着喻南的肩膀,翻白眼望天: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江凭阑努力回忆下一步动作:是伸舌头吗?是伸舌头吧?她大吸一口气正要再接再厉,突然感觉到身下那人动了,不,准确地说,是身下那人的嘴动了。
他双唇一动,齿关松开,她还没来得及意识到已经可以送药了,便感觉到他的舌头游鱼般到了自己嘴里。她双眼蓦然大睁,立刻清醒过来,将压在舌下的药丸顺着他的舌递了过去,随即仰起身子离开他的唇,气得险些一拳挥过去,“天杀的,禽兽!”
商陆想笑又不敢笑,憋了好半晌才觑着她道:“要不是家主‘禽兽’,这药可不就得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