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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退一路,江凭阑的脚后跟离擂台边缘只剩一尺。副指挥使笑得狰狞而快意,台下众人则略有不屑,还道宁王妃有多大本事,原不过是逢场作个戏。

对面人在笑,江凭阑却也在笑,她这一笑,副指挥使忽然觉得哪里不对,还未及想通,肩头多了一只脚。

他霍然抬眼,众人也是一惊,几位闲闲靠着椅背的皇子忽然正襟危坐起来。

他们这边刚凝神去看,便见擂台上那一字马竖劈架住副指挥使肩头的女子忽而一个借力腾空跃起,人已到了副指挥使身后。

这是一个几乎违背了人体构造原理的动作。两人相距不过三尺远,她竟直直竖劈将腿抬到那样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而后手腕发力撑住对面人的肩头,踏着他的肩跃了过去。

踏着一个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男子的肩……跃了过去。

女眷席中不知是谁没忍住,惊呼出声。

这惊呼,戳中在座多数人的心思。剽悍,太剽悍,然而剽悍之中却又有智慧,若不是这力用得快,用得巧,用得时机得当,副指挥使也不会任由人这般“宰割”。

江凭阑一跃过后并没有停,立即半回身出腿,副指挥使也算反应过人,知道此刻自己成了悬在擂台边的人,顾不得肩头剧痛,回头反踢。

两相一击,江凭阑笑了笑,朝他招手,示意他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