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何事慌张?”
“快……快通知世子妃,闫律衣……到了!”
昔日祥和的梁王宫沐浴于血火之中已近十日,巍巍宫墙之内硝烟四起,滟滟宫楼之上禁钟长鸣,眼见一场王权更替即刻便要尘埃落定。
远望王城广场,现出一派诡异的局势。一面是七月二十三进驻长宁至今的君项寒麾下三军以及前日方才现身的骁州总督军,一面是为数不多的王城御林军以及昨日方才调动的战穹军。在战穹出现之前,局面几乎呈现一边倒的态势,据悉,梁王在苦撑一日一夜后,面临逼宫的压力,不得已才请出了战穹军。战穹军若非紧要关头不轻易出动,上次出现在世人视野中,还是上一任梁国君主时候的事,可即便如此,依旧挡不住三军浩荡攻势。
宫变的主事人在沉寂多日后终于也出现在了王城广场,一身玄袍高踞马上,手中王剑生出刺目的光芒,一人入,千军开路。
他似已没了耐心,嘴角却仍噙一抹笑意,一双桃花眼也仍是昔日风流,“父王,儿臣已等了两日,您那玉玺可是找到了?”
循着他此刻目光所指,黄袍正襟之人为一众将士所簇拥,虽是正色而立,却能看出眉眼间淡淡倦意,“炀儿,你当真不念父子情义,要将孤逼上绝路?”
“情义?”容炀脸上的笑一收,像是听着了什么从未听过的新奇之词,“您与儿臣之间,还曾有过这东西?您的情,您的义,不都给了那个人吗?”
梁王默了默,道:“那个人,他是你的兄长。”
他面上笑意深深,“一个死人罢了,称作什么又有何谓?”
这一句似是触着梁王痛处,他闭了闭眼,最终什么也没说,朝后挥了挥手。有人疾步上前,呈上来一个白玉盒,又附在梁王耳边说了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