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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的梦又一次撞入我脑海,一双泛着青白的手浸入水中轻抚在纤细脖颈处,那带着少年特有青涩的精致脸庞因此泛着水光一般随着发丝在水中粼粼荡漾,脸上的表情平静而顺从。
如果不是手中传递来愈渐停止的跳动感,我可能以为他是不用呼吸的水妖,静止在水下,用脸庞蛊惑着游人溺毙。
又过了一会儿,指腹下的心跳声式微,如梦境旁观者一般的我却没有丝毫紧张的代入感,亦或是梦中人也不对这样的情况担忧,那双手托着明显已经因缺氧失去意识的精致头颅,将他抬出水面,极尽缠绵的烙下一个吻。
而那人苍白着脸回应着,从头顶滴落的水珠顺轮廓而下,碧绿的眼眸中盛满浓郁的依恋,仿佛只看的到眼前那人。
只是偶尔间,眼波流转,男孩朝远处我所在的地方乜了一眼,脸上绽出一个笑来,面颊微转,我在侧后的视角可以看到那双捧着他的手的背脊血管。
待我回神过来,面前只剩下男孩一人,他修长的彰显着不属于少年人的身形竟隐隐得让我感觉有压迫感,在一步步后退后,脚跟触到了什么坚硬的边缘,再抬眼就是碧绿眼眸的主人即将触碰到眼前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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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清醒时,再回忆那个诡异的梦境,还是有些不适。
我停下端详两张卡的动作,把眼神放到置于卡纸上的我的手上,双Y字形的青色纹路微微凸起,像一个跨越数年的疤痕。
静伫良久,我掏出兜里的通讯机,发送信息,并准备用打火机把过往的纪录烧掉。
黑夜中刺目的火光随风跳跃着,我看了半晌又放下,打开了几盏廊灯,把东西塞到书房的隔层里。
再出房子时,外面已是深夜,乌云遮月,只有维纳斯的光将黑幕点缀。我看了看表,临近午夜的时间,这片区好不意外的已经无人在外,即使是有枪声响起,想来这里的灯也会和公馆那个晚上一样,死一般寂静。不过这也是我在这里购置房产的原因。
我驾轻就熟的开向我常住的街区,路上的暖光与行人渐多,也有笑声偶尔从半摇下的车窗传来。我有些厌烦的皱眉,这里虽然治安更好,但深夜的聒噪仿佛永不停歇。
仿佛想到了什么,我从还未换下的大衣外套中摸出一张卡,上面是一传手写数字,字迹潇洒又透出几分锋利。
可真是为相当有个性的美人,我面上不禁浮现几缕笑意。
在办事前人总是要养精蓄锐的,我对自己如是说于是手指轻拨,一个地址已发送出去,不消片刻,屏幕再次亮起,那是一个时间。
想着马上就会有美人在怀,被心事压抑的情绪也有几分舒缓,我没有像往常那样给闯红灯路过我车前的嬉皮一个冷眼,而是敲着手指等他们经过。
半小时后,我推开专用来办事的屋门,走进浴室简单冲洗,再出来时已经裹着备用的浴衣。
门铃叮咚响起,是间隔均匀的三声。不由自主的,我对这位只有过一面之缘的佳人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
一开门就被凹凸有致的肉体所包裹,女人独有的香水顺着发梢萦绕周身,我顺势抱住眼前人,与下午相见时无二的美艳面孔在近距离的观赏下更是赏心悦目。
“很漂亮的美人痣。”我拇指摩挲着她面庞上的一点说道,那是一个于唇上几寸的地方。这张脸的主人确实有几分美貌,不然这样一个位置,总是要减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