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今天又给她买了个礼物,一管小卖铺里卖的劣质口红,大概率是猪油加了香精,以及颜料,红的吓人,香的让人想吐。

“妈妈真的漂亮。”圆圆看妈妈涂了,给自己画了一点,又给小狼涂了一点。

小狼皮肤白来就白,涂上之后又红又艳,直接可以冒充小姑娘了。

但嘴巴有点粗野:“真他妈的好看。”

“说这种话,牙牙可不会长出来的,要说,谢谢姐姐,真的好看!”陈美兰轻轻点着他的小嘴巴说。

孩子都会学说脏话,你得从小就纠正它,小狼为了自己的牙,果然说:“谢谢姐姐,真的好看。”

陈美兰拗不过擦一点让俩孩子高兴一下,出门就揩掉了。

她也知道,男人对性会是一个抛物线,它终究会落下。

但当那个抛物线在高峰的时候,等它落下来也是个麻烦。

阎肇在收拾席梦思上蒙的那层布和里面还有海绵,他全拆了下来,洗干净了,正在衲针线,看样子是准备衲个褥子什么的。

陈美兰最近和阎西山来往得有点多,不是她想跟他见面,而是她必须盯着阎西山,稍有不慎,十几条人命,阎西山再重蹈覆辙,十几个家庭又要完蛋。

但她不能让阎肇对她产生想法,跟阎西山之间所有的往来,就都要说的清清楚楚。

“我今天见西山了,和他谈了一下安全生产的事,我说服他了,他愿意扎扎实实安装生产线了。”陈美兰先说。

“不要对他笑。”阎肇居然来了句。

意简言骇,而且特别可笑的话,陈美兰回头,他一本正经的,一脸浩然正气,可他怎么会说那种话。

这小孩子气的话就好像一个小高中生在生闷气,发脾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