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首都到现在,虽说只呆了一晚上,但陈美兰又不瞎。

“二哥,二嫂一直嫌你没出息吧,是不是还跟你说,你看看老三俩口子,拿着小旺的钱也是自己赚大钱,就你没出息,要把所有赚出来的钱还回去?”陈美兰于是说。

阎卫没吭声,但别过了头。

陈美兰知道自己是猜准了,毕竟女人更了解女人,所以她又说:“米兰还说你这辈子即使转业了也不会有太大的出息,只会让大哥在国外嘲讽,让我们俩口子在国内笑话你们,对不对?”

阎卫缓缓摇了摇头,但依然没张嘴。

其实米兰骂的比这狠毒多了,不止一直离间他们兄弟的关系,甚至俩人有天睡到三更半夜,米兰突然于梦中一声嗤笑:“苏文就是个笑话,傻了一辈子,活该被人欺负,她儿子阎卫更软弱,没本事赚钱,跟我姐夫比差远了!”

阎卫当时正好醒着,在思念他娘,给气的提起拳头就准备要打米兰。

米兰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哭着求饶,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在说梦话。

这才是阎卫最近如此垂头丧气,而且坚决要离婚的原因。

米兰是不肯离婚,可她也没想好好过日子,只是他说不出来而已。

他觉得自己于睡梦中,窥见了自己青梅竹马的爱人肮脏的内心,而米兰对苏文的不尊重,让阎卫隐隐察觉,王戈壁曾经利用自己伤害过苏文多少次,那是他悔及一生,却说不出来的。

所以他觉得自己非离婚不可,为此,他宁可背上千古骂名。

阎家俩男人都在抱头叹气,阎肇却一直是冷冷的,见阎佩衡一直坐着不动,忽而问了句:“父亲,隔壁那位王老同志,私自转接您的电话长达十余年,难道不需要控制起来?”

阎佩衡下意识的说了句:“她不过一个女人,能跑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