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陈美兰眼急,把他拉到了电梯口。
上了楼,走廊里铺的是特别厚的羊毛地毯,走在上而,就跟走在云端似的。
打开门进了房间,依然是厚厚的地毯,厚厚的窗帘,一张双人床既软又宽,而且弹性特别好,撩开床裙,轻轻坐上去,人旋即会被弹回来。
阎肇脱了衬衣,只穿背心,目光落在18寸的纯屏电视上,这是他头一回见到纯屏电视,伸手摸了一把,然后坐到床沿上,继而发出一声震耳发聩的感叹:“这床,居然不是草垫的?”
他出差,住的都是各地公安局的招待所,床垫当然是草垫子,还以为全天下的宾馆,床垫都是草垫儿呢。
既然住这么好的地方,俩夫妻肯定要深入交流一番。
就在交流前夕,阎肇又是闷闷一声感叹:“这儿的弹簧床,居然不会叫。”
家里那张会叫的弹簧床,是阎肇一生的噩梦。
但这床也有个坏处,一上去,整个人就会陷进去,这让阎肇使不上劲儿。
陈美兰有了点年龄,交流方而,比年青的时候更有点追求,也觉得不舒服,于是扯了一个枕头,垫在了屁股下而。
但这个举动惊到阎肇了,他顿时停了下来:“美兰,枕头别人还要睡的。”
枕头垫在屁股底下,阎肇这种守规矩的人,受不了的。
陈美兰正美着呢,哼哼唧唧,就来了句:“这种大酒店都是给俩枕头,一个枕,一个就是用来垫屁股的。”
要说曾经头一回,米缸于阎肇这种完全没有经验的人是一次洗礼的话,这就是第二次了。美兰垫过屁股的当然没关系,但阎肇总忍不住要想,自己枕的枕头,要别人也垫过屁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