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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鸢对温宴不熟悉,多一个妹妹少一个妹妹也没有什么区别,彼时也不纠结,但今儿再见,心中就有些复杂了。

因为“银子”。

若以侯府姑娘的身份来算,温鸢的陪嫁并不算丰厚。

当时,曹氏与安氏算了一笔账,说去岁为了长房掏了大把银钱,委实不够了。

温鸢委屈,心情低落时会怪温宴和温章,可理智告诉她,这不怪他们。

都是自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温字。

府里能力有限,救不了大伯父与大伯母,但既然能保下弟弟与妹妹,自然该全力以赴。

若是不救,才是丢人,会被人戳脊梁骨。

可是,刚刚温鸢从母亲那儿听到了真相。

家里的银子,只保了半个!

若是保两个没钱,说得过去,但只出了半份银子……

二房捏着家里上上下下的钱,还跟他们三房一次次哭穷!

她的嫁妆被减了再减,父亲调职需要的疏通银子也不肯拿出来!

温鸢越想越激愤,按着茶盏,道:“三妹,大姐厚颜问你一句,你能从京里出来,真不是家里的路子?”

“不是。”温宴道。

温鸢又问:“这么多年,你们长房在京中,开销怕是不小吧?”

温宴抿了口茶,轻笑了声:“大姐是听说了三叔母今儿跟二叔母借钱的事儿吧。

你如此直白,我也没有什么不能如实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