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宴道:“吓着了吧……”
曹氏一口气险些噎着,等确定温慧没有受伤,她才长松了一口气,瘫坐在榻上。
她也没力气发脾气,喘着声道:“我的小祖宗们哦!什么时候了,你们还给我添乱,真是要吓死我啊!”
温宴给曹氏倒了一盏茶:“我听说,叔母没有让人报官?”
曹氏没有回答。
温宴又道:“祖母和三叔母叫人伤着了,您这会儿不报,倒像是我们心虚了。”
曹氏干巴巴笑了笑,她可不就是心虚嘛!
她心虚坏了!
万一真是婆媳动手……
“宴姐儿啊,”曹氏想了想,道,“那些事有叔母呢,你们姐几个别担心,别自己吓自己。”
温宴摇头,细声细语道:“您瞒不过去的,祖母和三叔母伤得重,您要不声不响地把人送下山挪回府里,这不可能的。
哪怕您真把人挪回去了,您总得知会两位叔父呀。
二叔父早上才去的桐庐,三叔父在明州,他们要赶回府里,总要给衙门上峰一个说法。
我们不可能瞒过衙门,出事了却又不报官,回头衙门里问起来,您总不能说您心虚了不敢报吧?”
曹氏倒吸了一口气。
她真是自乱阵脚了。
原也没有遇上过这样的事儿,满脑子都是不好声张,此刻叫温宴一说,才想转过来。
桂老夫人和安氏暂时都保住了命,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有个起伏……
温子览在明州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