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甫才去的桐庐,叫她磨蹭着拖到没有见着老夫人最后一面……
曹氏不敢往下想了。
“你说得对,瞒不过的,”曹氏一口把茶饮了,热腾腾的,整个人都活络了些,“我这就使人去报官,先把老爷唤回来。你们好好待着,有事儿就使劲儿叫我。”
温宴送曹氏出去,附耳道:“三叔母手里握着匕首,看到的人多吗?”
“你怎么知道?”曹氏急了,“哪个嘴皮子欠的!”
“来治伤的大师没有瞧见吧?”温宴稳住她。
曹氏道:“没有,当时屋里状况就几个人知道。老胡发现老夫人还有气,就壮着胆子上前探过你三叔母鼻息,彼时把那匕首给扔开了。”
“那您得赶紧敲打敲打去,”温宴给曹氏支招,“只要我们自己人闭紧嘴,外人不会知道三叔母握着匕首。
衙门来了人,您先说一半,具体细节,等二叔父赶到,您与他商量。
二叔父比我们懂办案。
若真传出去了,您也得咬死是歹人栽赃陷害!断断不可能是三叔母伤了祖母。
反正,我是相信三叔母的,她不会。”
“我又何尝不想信她!可老夫人难得出门,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儿……”曹氏道,“今日得亏有宴姐儿给叔母提醒,叔母是真的自己先乱了。”
温宴道:“我是没有看到那吓人的场面。”
曹氏握住了温宴的手,拍了拍:“没看到才好,不看那些。”
她知道,温宴就算真看到了桂老夫人厢房里最初那模样,也能很快定下心来。
别说是同龄的温慧、温婧了,便是曹氏自己,都没有温宴经得住事儿。
这能耐,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遇事磨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