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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府道:“你怎么不说给老夫人看伤的大师也是男的?”

“您也说了那是大师!出家人!得道高僧!不一样的!”曹氏道,“再说那是要救命呢!一时半会儿找不出一个女医来,我也没法子呀!这样,您要查呢,您寻个女仵作来。要不然,再等等,等我们老爷回来。那厢房现场就在那儿,一夜之间也长不了腿。”

李知府被曹氏说得头痛欲裂,温子甫的妻子怎么是这么一个混不吝呢!

他又不能真硬闯,最后一位定安侯夫人,那也是侯夫人。

温家若是不依不饶,回头麻烦死了。

“既如此,现场先不看了,弟妹把事发的经过都仔细说一遍。”李知府道。

曹氏见对方让步,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些对应,是刚刚温宴教她的。

今日状况,若是婆媳相残,她们得先甩干净;若是运气差,恰巧遇上歹人,凶手这会儿肯定也没影了;可若是真有那有心算无心的人,对方必定是知道他们家何时上香,又大致如何安排的。

桂老夫人出门是前几天定的,知晓的除了府里人,只有接待的寺院,和临安府衙。

温子甫是听了李知府的话,才提议老夫人进香的,而他则被派往桐庐,不能随母上山,同僚都晓得。

这些可以说是巧合,就是撞上了。

可眼下状况对温家不利,除了摘干净自己人,就要怀疑一切能怀疑的。

宁可小人之心,宁可慎之又慎。

曹氏深以为然。

多的是想拉下温子甫后自己爬上去!

官场若没有勾心斗角,温子谅夫妇能死在京中?

怀疑弟妹要杀婆母,怀疑衙门里有人要借此打压丈夫。

二选一,选什么,这需要犹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