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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灌迷魂汤、恐吓利诱,仅仅只是手段,可以配合着使用,却别一条路走到黑。

像黄通判刚才那样,又怕又急、哭得连话都说不顺了,还能问出什么来。

眼下,眼泪擦干了,手里捧着热茶,人渐渐定下来,便能顺利许多。

这些道道,李知府当了这么多年的父母官,必然也是懂的。

只是他牵扯其中,怕被连累上,才会急切着想要个结果。

之后,霍怀定问,黄通判答,费了些工夫,总算把细节都补充完全了。

来走黄通判路子的是季究身边的小厮淮山。

淮山的话说得很好听。

季究倾慕温宴,只是事情没办好,结亲不成,反倒结怨。

伯府和侯府那么多年的好关系,却闹得翻了脸。

为此,季究叫父亲训了一顿,自己回头想想,的确是自身的错,这些年祖母太宠着了,以至于失了该有的礼数、规矩。

他想赔礼,母亲递帖子去侯府,侯府没有接,想来是不愿再与他们往来了。

祖母脾气拧,不愿主动低头,这么僵下去不是个法子,季究就和母亲商量了,借上香偶遇之时,给温家上下都赔个不是,老夫人再不耐烦他,总不能半道上见着他就扭头走吧。

黄通判彼时给了建议,叫淮山直接寻温子甫,季究进不去侯府大门,难道还进不了衙门吗?

淮山却道,毕竟牵涉到温宴,姑娘家的事儿,说到底是做祖母的拿主意,还是得跟老夫人讲。

“他说得特别诚恳,我就信了,”黄通判喝了一口茶,道,“我知道李大人家的二老去进香了,便引着大人提了一嘴,好叫温大人听见。”

温子甫看着他,问:“我是听见了,可你怎么确定我肯定会提议家人出游?”

“就是一试,大人府上若没有计划,过几日我会再提上香,添把火。”黄通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