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运气好,温子甫很快就安排了。
日子定下,黄通判又佯装随意地提了一句,把温子甫弄去了桐庐。
那几天正是衙门准备巡按到府最忙的时候,同知们都得去底下县衙,连通判都有出外差的,事儿并不难办。
这些都敲定了之后,黄通判把日程告诉了淮山,自己亦出发去了于潜县。
等霍怀定入城,黄通判急匆匆赶回府衙,才知道侯府出了事。
“最初的判断是婆媳矛盾,我也就没有往淮山那儿想,”黄通判道,“后来温姑娘送来了物证,衙门里要找那行凶之人,直到昨日李知府问起来,我才、才把事情都串上。”
李知府道:“你也不是官场上的新人了,怎么就这么天真呢!你就没想过是伯府弄出来的事情?”
黄通判委屈道:“我、我就是想着,两家交恶也没有到要动刀子伤人的地步啊。”
霍怀定又问:“你收了那淮山什么好处?”
“没有……”黄通判忙不迭摇头,被霍怀定盯着,缩了缩脖子,看了温宴一眼,最后改了口,“就西子湖上吃了些酒。”
霍怀定了然了。
这是顾忌温宴这个小姑娘在场,才说得简单了些。
讲直白了,就是花酒。
温子甫道:“既如此,你跑什么?”
黄通判一时没有领会,看着温子甫。
温子甫又问了一遍:“你不知道他家歹意,只是传了句不痛不痒的话,喝了个酒,你昨晚上跑什么?”
跟被雷劈了似的,黄通判愣住了,他像是来来回回琢磨温子甫的话,良久才重重敲了敲脑袋。
“是啊,我跑什么啊!”黄通判道,“我当时就是好心,季公子与温姑娘,一个未娶一个未嫁,也是门当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