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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霍以暄提着食盒从外头进来。

见隐雷站在廊下,霍以暄问:“你们爷呢?”

隐雷轻声答道:“爷歇觉呢。”

霍以暄一愣:“温姑娘呢?”

“温姑娘在里头捣药。”

霍以暄听得一头雾水。

晾着人姑娘自个儿歇觉,这事情也就霍以骁干得出来,但温宴捣药是个什么状况?

霍以暄轻手轻脚,探头往里面望了一眼,又默默把脑袋缩了回来。

院子里的桂花树不复前几日的浓郁香气,但它还是桂花树。

吴刚站树下,玉兔在捣药,嫦娥卧榻不起……

那他成什么了?

提着食盒来献殷勤的猪八戒吗?

呸呸呸!

天蓬元帅也不行。

霍以暄被自己的联想弄得头痛不已,与隐雷道:“吃食你拿去厨房温着,你们爷不怕饿,也别饿着人家姑娘,一会儿看着送,我先回了,不掺和了。”

屋里,温宴捣了快一个时辰,才把所有的药材都压成了粉末。

她刚才跟霍以骁说的大部分是真的。

她只懂皮毛。

只是为了给霍以骁暖胃,才学着往酒里添药材。

有一句是假的。

迷药方子不是好玩才记下的,而是因为用得上,特特去学来的。

朝堂风云变幻,她的复仇之路崎岖,不可能和敌人拼刀子,少不得用上些旁门左道。

学人声,与灌酒、迷药配合,帮她获得了不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