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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想死前潇洒,死后痛快,我就让衙门把淮山一块办了。

你要是再利索点,把季究都扯下水,让我出口气……

家里没人了是吧?

让你留个后?”

嗷的一声,陈九鱼不知道是惊吓的,还是激动的,大叫着哭了出来。

李知府哭丧着脸,他也要哭了。

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啊!

孤家寡人的死刑犯还给留个后,他们临安府衙改作媒婆营生了?

而且,这位堂而皇之就承认了扔季究下水,这是看死了衙门不敢抓他,是对他们这些官员的藐视。

可是,哪怕是被看扁了,李知府也真的不敢抓他。

季究拿不出实证,伯府吃哑巴亏,他小小一个知府,为什么要主动挑事去得罪霍家?

李知府捂着胸口,一遍遍跟自己说:都是假话,都是糊弄陈九鱼的假话,留后是假的,扔水里也是假的,霍大人都没发话呢,跟他们临安府衙有个什么干系……

而温宴,站在角落里,抬手按了按唇角,把笑容压了回去。

霍以骁还说她胡话连篇,编故事都不打草稿,明明自己在他跟前,自愧弗如。

那一套接一套的,直接把陈九鱼给弄懵了。

霍以骁吓唬人可比她狠多了。

果不其然,陈九鱼嗷了会儿,就一股脑儿全招了。

淮山的爹娘前些年生病,需要蛇胆入药,问陈九鱼买了几次,也就熟了。

后来,淮山爹娘过世,蛇胆用不上了,但两人还常有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