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淮山来找他,让他杀人,他不答应,淮山又改成了重伤两人,还出了大价钱,把事情都安排妥了,陈九鱼就做了。
只是没想到,动手时遇上只黑猫,给了他一爪子,还扯断了他的袖口。
陈九鱼提心吊胆,这几天就躲在家里,等风头过去,没想到淮山来了,还把衙门的人也引来了。
“淮山说,定安侯府就是个破落户,小公子看上他家姑娘是给他们脸,既然好言好语不肯听,那就让老夫人吃点苦头,再嫁祸给鞍前马后、从不离身的三夫人,他就不信,侯府还会留着那个扫帚星。”
霍以骁听得眉头紧锁。
骂温宴是扫帚星,还想把温宴娶回府里,他们顺平伯府缺扫帚吗?
季究果然是什么都不行,脑袋尤其不好。
证词记录在案,陈九鱼被押了下去。
霍以暄看了眼霍以骁,见他脸色阴沉沉的,知道这位“管杀不管埋”,只能由自己来善后做好人。
“给口饱饭,别饿着。”霍以暄道。
李知府冲衙役点头,又匆忙迈着步子到了霍怀定边上,道:“霍大人,下官刚刚那么说,就是为了吓唬那陈九鱼,我们临安衙门从来秉公守法,绝对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温大人、徐大人,是不是?”
温子甫觉得这事儿不用解释,但李知府着急,他只好和徐大人一道替他附和两句,
霍怀定自然没有往心里去。
他看到温宴给霍以暄支招,自家儿子表现得不错。
威逼、利诱、吓唬、安抚,只要能让人开口,都不失为断案时的一种手段。
比起霍以骁要么不开口、一开口就吓死人,温宴小姑娘一个,已然是很有想法了。
到底是宫里长大的,不可能天真如白纸。
不,不仅仅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