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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宴是进过牢房的。

他们三司大牢,不可能真跟霍以骁说的那样,但审问犯人,又岂会是和善地方。

温宴年纪小,又是个姑娘家,当时同僚中一些人念着夏太傅,尽量给了方便,但肯定也有顾不着的时候。

推着案子往前走、要把夏家扳倒的人,把手伸到牢房里,哪怕不打不骂,光靠利诱、吓唬,就足够动摇心智了。

温宴今儿教霍以暄的那些,可能都是她曾经经历过的。

霍怀定心疼地摇了摇头。

小姑娘不容易。

跟霍以骁一样,难怪他总护着。

两人若能有个好结果,倒也不错,等回京之后,得好好跟太妃娘娘商量商量这事儿。

李知府见霍怀定神色凝重,一副为案情所扰模样,便道:“大人,下官让人把淮山提来,审一审他?”

霍怀定摸着胡子,刚要开口,就见霍以骁站起了身。

“先等等,”霍以骁转头看了温宴一眼,这才继续与众人道,“先让我去吓吓他。”

李知府一听,头皮发麻:“贤侄……”

“李大人就不必跟着来听了,大人胆子小,我怕吓着你。”霍以骁说完,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温宴冲温子甫打了个手势,亦跟了上去。

李知府一张脸涨得通红。

他胆子小?

他是官小!

巡按大人在他们临安府衙坐着,他敢对人家宝贝侄儿指手画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