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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让她冻出病来,那就真要被小狐狸讹上了。

临安城这几日越发冷了。

霍以骁不畏寒,他甚至能开着窗歇觉,因而屋子里就没有摆炭盆。

他让温宴进屋,想了想,又出去寻驿馆的人送炭盆过来。

等霍以骁交代完了回来,推门一看,温宴已然泡上茶了。

用的不是滚水,而是他桌下暖水壶的水。

自打他那天想起来喝热的之后,驿官就日日给他装满暖水壶,拿竹篾拢着,盖得严严实实,便是夜里想用,也是温的。

而那茶叶应是温宴带过来的,不是他屋里原先有的那一种的香气。

小狐狸在他屋子里就待了那么一下午,就把东西都给摸清楚了。

霍以骁走到桌边,睨她:“你来我这儿喝茶的啊?”

温宴添上一盏,推到霍以骁跟前:“尝尝。”

霍以骁也不客气,坐下来,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挺香,也挺润。”

炭火很快就送了进来,搁在角落,没一会儿,屋子里也暖了许多。

霍以骁拿指关节轻轻扣了扣桌面。

茶也喝了,人也暖和了,总该开口了吧。

温宴抬眼看他,问:“骁爷想听什么?”

下意识的,霍以骁就想说“听真话”,这三个字在嗓子眼里转了一圈,还是咽了下去。

小狐狸每次都说,她说的是“真话”。

霍以骁蹙眉,道:“你怎么知道我到了临安?”

温宴抿了抿唇。

这答案可不好说。

她说得再真切,也无法取信霍以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