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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桓那半个月,与霍以骁都处得很不好。

这种怀疑,在霍以骁的一句无心话里炸开了。

“又不是我害得你没有母亲!”朱桓脱口而出,“对了,你母亲到底是谁?”

霍以骁立在原地,沉默地看着他。

“你也不知道?不如你去问问父皇?”说完这话,朱桓抬步就走,“你不用跟着我了,你就是不当差,父皇也不会说你什么。”

边上伺候的内侍们哪里敢周旋调和,快步跟着朱桓走了。

只留下霍以骁一人,站在习渊殿的廊下,叫一阵疾风裹雨,湿了半侧衣裳。

转身时,霍以骁看到了温宴。

温宴一手打伞,一手提着个乌木食盒,不晓得是从哪边绕进来的,也不知道站在那儿听了多少。

见霍以骁发现了她,温宴不疾不徐走过来,问了声安。

“我来给外祖父送汤圆,”温宴提了提食盒,“与京中的元宵不同,四公子不嫌弃,也尝尝?”

这些话,大体就是客套话。

霍以骁自是婉拒。

夏太傅背着手过来,邀请霍以骁一道。

霍以骁很尊敬夏太傅,也就留下了。

温宴送了东西就走了,夏太傅支了个小锅,一面煮汤圆,一面和霍以骁说些家常。

他说,他最喜欢的是地道的明州汤圆。

没有迁都前,每逢上元,各处准备的都是这种。

后来先帝北上,数十年过去,元宵渐渐取代了江南的汤圆,成了宫中上元时必备的点心。

好在,他有个旧都女婿。

临安送年货入京,总会多添上些水糯米粉。

这一食盒的汤圆都是温宴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