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生土长的京城姑娘,吃喝都是京城口味,只在这么几样点心上,受她父亲影响,也跟着学了包汤圆的手艺。
每到这天,温宴会和成安公主一起包。
公主不喜欢吃,但她喜欢凑热闹,惠妃娘娘也愿意让她亲手准备几个,煮好后送去御书房。
锅里的汤圆熟了,一颗颗的,比那只叫白玉团的猫都白。
霍以骁从夏太傅手里接过了勺子。
一老一少,也不搬椅子,就蹲在锅子边,从里头舀着吃。
热腾腾的汤圆驱散了寒意,霍以骁本有些焦躁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
只是他一直没有问,夏太傅是不是听见了朱桓的那些话,知道他一时间无处可去,才留他下来。
……
霍以骁睁开了眼睛。
天已经暗了,空气中带着雨水湿润的气息。
屋外不知何时落起了雨。
细密的雨丝被风吹裹着,透过窗户缝钻进来。
霍以骁趿着鞋子关了窗。
他为什么要帮温宴呢?
大概是因为,在那几年之中,只有温宴一人,没有好奇,没有探究,没有小心翼翼,从不在意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就把他,当作了他。
霍以骁走了出去,对侧的书房里,黑漆漆的。
他的夜视好,一看就知,那书案旁,已经没有人了。
炭火还散着热,霍以骁点了灯,看向书案。
镇纸下压着纸,他抽了一张,写的是酿酒方子,他又换了另一张,摊开来扫了两眼……
抬头是军令状,内容是表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