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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氏信任温宴,自然不会刻意回避她,冲她笑了笑,就认真看向温鸢:“鸢姐儿,衙门里审那季究,你父亲、伯父都还没有回来。你给伯母一个准话,阮家人过来,你是什么个意思?”

今儿就回呢,她就唱和;今儿不回明日回,她就和稀泥;要是打算三五天后才回去,那她就拿一拿乔。

不同的决定,有不同的应对。

温鸢捏了捏指尖:“和离。”

“和离,知……”曹氏下意识地复述温鸢的话,从嘴里走了一遍才突然转过弯来,瞪大眼睛看着温鸢,“和离?鸢姐儿,你想好了,这话不是随便说说的啊。”

温鸢道:“想好了的。”

曹氏的为难全写在了脸上。

阮家确实不像话,事情刚出,就骂安氏杀婆母,说没有休了温鸢就已经给脸了。

也难怪温鸢被气得直接回了娘家。

曹氏当然不会拒绝温鸢住下,一双筷子的事儿,等案子破了,一家人还要去跟阮家好好讨一番说法。

这都是她这个当伯母该做的、能做的。

可和离就不同了。

上头有桂老夫人,有温子览与安氏,她就是个伯母,哪能拍着胸脯答应这事儿呢。

“鸢姐儿,和离是大事,你先跟你祖母、父亲商量商量?”曹氏劝道。

温鸢道:“我会和祖母、父亲商量的,待我和离后,伯母别嫌弃我就好了。”

曹氏忙道:“这哪里的话……”

长寿堂中,桂老夫人看着眼前的两人。

她不喜欢安氏,自然也没有那么喜欢温鸢,但毕竟是亲孙女,能高嫁的断断不会低嫁。

可惜定安侯府看着门第高,实则强弩之末,高不成低不就的。

桂老夫人最终给温鸢挑了阮家。

阮执任嘉兴知府,以他的年纪也算年轻有为了,儿子阮孟骋前年中了秀才,过几年应当能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