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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苒脸颊微红:“都是我母亲教的。”

三人絮絮说了快一个时辰,夜深了,温子甫让人来唤她们回去。

仇苒依依不舍:“若是明日这船还是走不动,你们再过来吧。”

温宴应了声,与温婧一道离开。

温子甫站在厅室外的走道上,脸上泛着酒气。

温宴往里扫了一眼,仇羡醉倒在桌上,两个小厮正扶他起身。

仇羡站都站不直了,还与温子甫喊:“还喝、还喝!”

仇家的管事不住与温子甫赔礼:“让您见笑了。”

回到自家船上,温子甫让温婧先走,这才按着眉心与温宴道:“他知道我是去接任顺天同知的,就说他和毕大人有些关系,只是因为误会,毕大人很讨厌他。

你说得对,他自负又放诞,话题全绕着毕大人展开,甚至直言毕大人质疑他杀妻。”

更夸张的是,仇羡不晓得是不是太醉了,竟然摇头晃脑地问温子甫:“温大人,你看我这人,像是个会杀害发妻的吗?”

只是,温子甫也喝不动了,他酒量就这么些,再喝,也许失言的就是他了。

温宴道:“仇苒很单纯,对初初认识的人也没有什么防备心,当年旧事,从她的描述里,就是一场意外。”

温子甫颔首:“不早了,宴姐儿回去休息吧,明日再说。”

一夜无话。

温宴在第二日天明时被惊醒,她冲上甲板,看着仇家的船上,仇羡又是痛哭又是大叫。

“你明知道她有夜游症,你怎么能不关好门!”仇羡喊得撕心裂肺,从甲板上抱起一人,“阿苒、阿苒!”

温宴怔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