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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娆出事时,冯嬷嬷也在当场,因而,就算是胡说八道,她都能说出一番故事来。

没有物证,亦没有当时从遗体上寻到的线索为证,所有的一切,只靠冯嬷嬷一张嘴。

她胡说,但她半步不让,咄咄逼人。

而仇羡,许是他这两天被吓得够呛,再无法维持自身态度,在冯嬷嬷的进攻下显得抵挡不足。

堂上,冯嬷嬷咬牙切齿道:“你忍不住的。

从烧死物开始,到鸟、鸡等活物,再到人,可有奶奶和姑娘的死在前头,你还能找到下一个被你烧的人吗?

没有了,不可能会有了。

一旦你的身边再有‘意外’,所有人都知道是你做的。

你说我诬告,你全身而退了又怎么样?你再也不能烧人了!”

仇羡的双眼涨得通红,浑身发抖。

冯嬷嬷逼上前,道:“于嬷嬷说得对,你对生命毫无敬畏之心,你是个天生的杀人犯!”

“啊——”的一声,仇羡大叫起来,重重推了冯嬷嬷一把,“你个疯婆子知道什么东西!方娆不是摔下山撞到了石头,是被砸了脑袋滚下去的!”

冯嬷嬷踉跄了两步,又扑了上去:“谁砸的?不就是你砸的吗?除了你,还会有谁!”

毕之安坐在堂上,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没有审问什么,全程都是冯嬷嬷和仇羡在闹,可他终是弄明白了方娆的死因。

那块要了方娆的命的石头,不是正好在她摔下山的途中,而是她死时,仇羡把石头放在了她的脑袋下。

这个前后顺序,现场仵作极难判断,弄错了也不奇怪。

争吵之中,真相浮出水面。

惊堂木一拍,止住了这一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