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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婧心细些,费姨娘这个岁数还有些月事病,半年里总有一两回痛得起不来床,因此温婧能品出些来。

这不是什么能挂在嘴边的事情。

温婧是这么被教育的,因此她赶紧把话题带开:“你猜祖母怎么答的?”

“怎么答的?”温宴也很是好奇,她不觉得桂老夫人会纯吃亏。

温婧道:“祖母说,‘原确实不想来,临安住惯了,不爱背井离乡,等哪天蹬了腿,还得送回南方去落叶归根,实在麻烦。

可二郎调到京城做官了,思前想后,还是一块来。

毕竟,有一个儿子死在了京城,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着,白发人送黑发人。

更何况,以前京中还有长辈看顾大郎,现在都没有了,可不得自己来看着?”

听温婧复述完,温宴在心里给桂老夫人鼓掌。

今儿是花宴也好、茶宴也罢,就是个虚的名头,实质上是各府想打探定安侯府的虚实。

温子甫进御书房,到底说了些什么;皇上赏温家姑娘们,又是什么说法;温宴与四公子走得近,是不是会有结果;先前的案子,最后会不会有变化……

这些,才是出席的人最关心的事情。

桂老夫人一开口,直接釜底抽薪。

白发人送黑发人都出口了,在场的人,无论是唱红脸还是唱白脸,都不好再提温子谅了。

与此同时,老夫人还损了别人一通。

都是祖上传下来的爵位,以前在临安亦有走动,再往前几辈算,定安侯府与其中几家也是结过姻亲的,即便出了五服,也能算得上是温子谅、温子甫的长辈。

温子谅在京中时,对这些“长辈”,该有的礼数也都周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