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页

胡嬷嬷低声劝道:“咱们定安侯府想站稳,不着了别人的道,这些辛苦都是必须的。夫人,过几年我们再看,今儿的戏,没一场是白唱的。”

曹氏不住点头。

温子甫拧着眉,也沉沉颔首。

不过是唱戏嘛,官场上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他的这点儿不好受,能比得上长兄长嫂蒙难时难受?

平西侯府出事,牵连了夏家与自家时,那才是天崩地裂一样的受罪。

眼下这些,算什么?

宴姐儿年纪轻轻都能唱,他做叔父的,不能拖后腿。

明儿去了衙门,他得去唉声叹气,得去长吁短叹,得一脸苦涩再连连摆手。

“家事、家事而已。”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真不是什么大事,众位大人们不用担心。”

这么几句翻来覆去的说辞,他还能说不溜?

另一厢,西花胡同。

鸳鸯厅的桌上已经摆了菜。

温宴一面用,一面给霍以骁讲解他们的戏本。

霍以骁靠着椅背,一手支着下颚,一手摩挲着酒盏,垂着眼看里头流光的酒水。

他几乎没有动筷子,也没有饮几口酒。

他怕被小狐狸给呛着。

这一套接一套的,可把温宴给能的。

听了两天的戏,听出这样的成果,也是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