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毽子是温慧的拿手好戏,盘、拐、磕、蹦,自不在话下,会的花样也多。
见曹氏和温宴手挽手进来,温慧脚尖的毽子高飞向了屋顶,她自己也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曹氏抬手点了点她:“毛手毛脚的。”
温慧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温宴忍俊不禁,冲黑檀儿指了指。
黑檀儿倒也给面子,飞身上了屋顶,一爪子讲毽子给拍了下来。
温慧捧着她的毽子,等曹氏和温宴进了正房,这才去问温辞:“哥哥,母亲和阿宴……”
“没事儿,”温辞笑了笑,“都过去了,你别担心。”
温慧半懂半不懂地点了点头。
木炕上,桂老夫人正喝羊奶羹。
她事事以养生为先,可近来添了这么一桩事,不可能一点也不受影响。
温宴把今日状况都说了一遍。
饶是温辞好端端地坐在面前,桂老夫人和曹氏的脸色也难看极了。
曹氏性子急,哪怕是在老夫人跟前,她也没忍住,噼里啪啦开始骂。
她本是不会这些难听词语的,全是为了唱戏骂宴姐儿,这些天勤学苦练,才学了些皮毛。
脸皮薄,又是装的,前几天即便是骂温宴,也会下意识地收着,很多词语、句子根本出不了口。
这会儿气急了,根本管不住嘴,多难听的话都冒出来了。
院子里,温慧和温婧没有进屋子,只是竖着耳朵听里头动静。
温宴的声音不重,她们听不真切,直到曹氏破口大骂……
温慧撇了撇嘴,险些吓哭了。
母亲何时这么骂过人呐?
不是说都过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