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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婧也懵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能把曹氏给气成这样。

她是庶女,但要她来说,嫡母极其和善。

费姨娘也好几次说过,虽然女人之间会有些小心思,但她觉得,若注定要给官家做小,有曹氏这样的主母,对她、对温婧,都是天大的好运气。

桂老夫人端着碗,睨了曹氏一眼,却没有打断她。

因为她也想骂。

可这不符合她的性子。

她曾经是临安城里脾气数一数二和善的老夫人,向来笑眯眯的,怎么可能骂人呢?

自己骂不得,听曹氏骂一通,勉强出了气。

只是曹氏骂人的水平实在有限,最初的那一波过后,基本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词了。

桂老夫人听得不得劲儿,干脆道:“行了,在孩子们跟前胡言乱语,不合适。”

曹氏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讪讪笑了笑。

她暗暗想,厉害还是老夫人厉害。

可惜,这辈子怕是无缘听见老夫人失态了。

桂老夫人看着温辞,沉声道:“祖母知道你是个端正的孩子,我们府里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以前你没有遇见过这样的龃龉。

祖母现在要告诉你的是,无论是你自己走科举路,还是作为侯府子弟,外面什么腌臜状况都会有。

甚至,不会比你今天遇上的事情小。

每走一步,都要多思考,也要多商量。

外头说不好,家里上下,肯定不会害你。”

一席话,说得桂老夫人心头滴血。

定安侯府为何会没落?

不就是前几代有子弟糊涂,斗鸡斗蛐蛐败了家业,做买卖营生还被牵连进了争储,最后只能苟延残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