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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被霍大夫人盯着,只能硬着头皮喝,但凡找到一点儿机会,他就全塞给霍以骁。

厨房本就会准备霍以骁的,以至于,时不时的,他得喝两盅。

后来,霍以骁去了宫里,每日的饭桌上,也就没有了正宗的老汤。

霍以暄亦长大了,各种由头推拒,不再似孩童时,每天对着汤水发愁。

直到近一个月。

秋闱在即,霍大夫人操心坏了,怕他苦读伤身,每日一盅鸡汤送到书房。

霍以暄不喝也得喝。

喝得他嘴巴里,全是那股子药材味。

这会儿,皮脆肉嫩、油得发亮的烧鸡,简直像是下凡的神鸡,闪耀着金光。

只闻一闻,便是口齿生津。

霍以骁一买,还买回来两只。

“同样是鸡,怎么就能差这么多呢?”霍以暄又吸了一口,赞道,“还是骁爷够意思。”

霍以骁坐下,四只酒盏,一一添上,嘴上道:“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霍以暄闻言一愣,而后笑得险些把手里的鸡腿掉到桌上。

把书中内容胡编乱造了不是?

牵强附会,偏偏还有那么点能说通的意思。

诡辩也是辩,难怪霍以骁这张嘴,能把皇上怼得笑也不是、气也不是。

咬了一口鸡腿,霍以暄竖起了大拇指。

夸这鲜嫩多汁、满口油脂香气的腿肉,也夸霍以骁这信口开河的水平。

霍以谙和霍以呈结伴过来,各自坐下。

即便有些许生疏与隔阂,但毕竟没有什么大的矛盾,本就是自幼一块爬树翻墙、调皮捣蛋、挨先生打手板子的交情,有烧鸡、有温酒,自是气氛相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