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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恰逢秋闱,眼下是礼部衙门极其忙碌的时候,因此,纳采问名的日子就往后延了延。

定在了考生们出贡院之后。

燕子胡同这里,亦收到了消息。

温子甫作为主婚人,特特抽了个下午,去礼部衙门里核对流程。

侯府要准备什么,礼该如何行,他站哪里、又该说些什么话,皆是规矩。

温子甫记了好几张纸,拿回来,不止是自己念诵,还一遍遍与桂老夫人和曹氏强调。

桂老夫人被他念得头痛:“你还说你媳妇儿沉不住气、瞎操心,要老婆子说,你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温子甫笑道:“母亲,这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桂老夫人道,“老婆子经历过的婚仪,又不止这一回。”

温子甫不认同。

老夫人是娶过儿媳、嫁过孙女,作为侯府夫人,以前也去许多公候伯府之中观礼,可与皇家结亲,这就是头一回。

再说了,以宾客身份吃过皇家喜酒,与以新妇娘家长辈参与六礼,亦不相同。

温子甫想再与老夫人说一说,边上,曹氏面上不动声色,暗悄悄地拧了他一把。

温大人吃痛,倒吸了一口凉气,一转头,对上笑盈盈的曹氏,他嘴边的话还是咽下去了。

桂老夫人只当没有发现他们的眼神官司,挥了挥手,道:“老婆子要歇着了。”

温子甫只要与曹氏一块退了出来。

出了正屋,温子甫压着声音问曹氏:“夫人怎么不让我继续说?”

“说什么?”曹氏道,“老夫人思路活络,老爷说一遍,她就能记得住,你反反复复说,倒像是信不过老夫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