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应当还有别的状况。
几次想问出口,看到老太太脸上一道道的皱纹,邢妈妈又实在问不下去。
毫无疑问,女人生产就是鬼门关。
哪怕不是头胎,哪怕不是刚出阁的那个岁数,也有可能闯不过来。
当然,大伙儿都知道,一般状况下,头胎难过后续生产,十五六岁难过二十五六岁。
一旦有个差池,即便保住了性命,身子也彻底损了。
而大部分,受各种状况所限,连孩子的面都没有看一眼,就咽气了。
还有,母子皆亡的……
像是,像是骁爷名义上的母亲。
邢妈妈记得,那是个乖巧温和的闺秀。
骁爷的“父亲”霍怀任是个孤云野鹤般的人物,追求魏晋之风,才高八尺,却不思仕途。
金老太太嘴上骂这个孙儿不争气,心里却疼着护着。
娶了个大家闺秀,也没有让霍怀任定下心来,反倒是带着妻子云游四地。
再后来,他终是在京城里停下了脚步。
因为,妻子产后不治,他料理完后事,把只有三个月的孩子送回家中,之后一病不起,最终亦是英年早逝。
老太太当时亦是深受打击。
记忆之中,在霍怀任写家书回来报喜时,老太太是那么的雀跃。
那年南方泛水,他们夫妻在的城池无忧,但路途遥远,势必难行,家中劝他们在当地安心候着。
水情过后,又很快迎来冬日,孕妇的肚子也大了,也就没有折腾,想等生完了再回。
没想到,最后等到的是这么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