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宴道:“我那是体寒,身子原因。”
“你现在身子也不好,”霍以骁接了话,“你先养着吧。”
温宴撇了撇嘴。
没办法,再是精通话术,也比不过霍以骁有理有据。
一句话就给她钉死了。
说不过。
打趣归打趣,正事儿不能忽略。
水烧开的工夫,霍以骁提笔把药方抄了。
温宴泡了茶,香气四溢,她推了一盏给他。
霍以骁端起来,吹了吹,入口清润,喉咙里堵着的那股气似乎都在顷刻间都散开了。
“现在生下来,也没人与他玩,”霍以骁慢悠悠地开了口,“一个人多没劲儿,等暄仔他们有儿子了,再说。”
温宴一愣,险些叫热茶呛着,她赶紧放下茶盏,一边哈气一边笑。
抛开那么多的因缘纠葛,这在霍以骁心中,亦是个重要的原因吧。
他在霍家长大,他没有父母,但他有兄弟。
年纪相仿的哥儿们在一块,乐子太多了。
在被接回宫里之前,他从来不知道什么叫作“无趣”、“孤单”、“没劲儿”。
一起调皮捣蛋,做了坏事有哥哥们顶着。
幼年的兄弟情谊,在他心中,重如千斤。
霍以骁又道:“总不能往后就只跟黑檀儿玩吧。”
虽然,黑檀儿很好玩,就是爪子利了些。
他被挠几下不妨事,小孩子皮肤嫩,受不住气炸了的黑檀儿。
温宴见他低头看手背,就知道霍以骁在想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