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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同样的除夕? 在此时此刻? 亦是截然不同的。

若是学一学暄仔,拿吃食来做比拟,大抵就像是今晚上的四喜烤麸与饺子。

同是用了木耳、香蕈? 与烤麸一块烧出来的,就与和在饺子馅儿里的,滋味大不同。

温宴把另一只手也塞进了霍以骁手中,暖和是暖和,就是走路不成样子。

没个正行。

也是,小狐狸在他跟前,也没有什么正行。

园子多大也没有多大,只因造景时讲究,游廊花窗,柳暗花明,愣是跟走不到头似的。

走走停停的,也不清楚走了多久,突然间,又是一阵密集的鞭炮声。

不远又不近,夹杂了孩童的欢笑声。

温宴见霍以骁停下了脚步,不知道是在听鞭炮还是那孩童笑声。

她上前一步,下巴搭着他的肩膀,覆在他的耳朵边,道:“我好像忘了让邢妈妈准备鞭炮了。”

霍以骁微微偏了偏脖子。

饶是近在咫尺,那鞭炮声太重,小狐狸说了什么,他一个字都没有听清楚。

感受到的是她的呼吸,随着那短短的话,热气全喷在了他的耳朵上。

那么怕冷的人,哈出来的气,却是滚烫滚烫的。

好像是知道他没有听清楚,鞭炮声歇了,温宴又复述了一遍。

那热气,又打了一遍。

霍以骁这回听清楚了,想回答一声,视线之中,一朵烟火绽开了。

似是隔壁那户放的,一朵接着一朵,全往夜空中去。

一时间,五色光芒,全映在了他的眼底。

那么明亮,那么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