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最明艳的,还是他眼中的温宴。
她带着笑,为了让下巴抵着他的肩,她垫起了脚,就这么仰着头看着他。
前两年,皇上设宴,又在御花园备下无数烟火,请太妃娘娘与后宫嫔妃们观赏。
内侍、宫女们依次点,噼里啪啦一阵响,引得公主和小殿下们欢呼雀跃。
大宴时,霍以骁躲不开,只得跟着去,那烟火自然也就一道看了。
美则美,一瞬即逝,落干净后,整个夜空越发的黑。
而现在,那些烟火散了后,在他眼前不散的,依旧耀眼的是温宴。
霍以骁想,备鞭炮做什么,他又不点,也没心思去点。
就这好看得要命的温宴,谁还会去稀罕什么炮仗烟火。
手上用了些劲儿,霍以骁把温宴扣在怀里,沉沉密密地亲。
回去时,温宴耍赖。
霍以骁抱着她回去。
次间里,桌上的碗筷已经收拾了,散好了味,重新关上了窗户,里头重新热腾腾的。
香炉中点了香料,是温宴惯常用的。
霍以骁把人塞进了被窝里。
依旧是时不时的就能听见些鞭炮声,只是隔着紧闭的窗,声音都显得遥远几分。
只有身边的人,呼吸与心跳,清晰极了。
温宴犯了困,迷迷糊糊起来,终是在三更天时叫那震耳欲聋的鞭炮给吵醒了。
仿若是整个胡同,都在这一刻活跃了起来,鞭炮的火药味道飘散开,烟雾腾腾。
霍以骁和温宴都没有起来去看。
温宴懒洋洋地蜷在霍以骁怀里,比那只被炮仗声吓得动不了的黑猫儿好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