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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不出来,”霍以骁道,“他要是真的知道什么,彼时不说是时机不对,那现在还是时机不对。他不可能因为沧浪庄那点儿’交情‘就据实已告。”

温宴笑了声。

她也是这么个猜测。

想让惠康伯开口,最起码,得先把尤侍郎自尽给翻过来。

霍以骁又道:“也有可能是你想错了,惠康伯就是明哲保身,他什么都不知道。”

“那也没什么,”温宴道,“顺手的事儿。”

从尤侍郎的死到平西侯府通敌,他们总是要翻的,待霍以骁去兵部观政,再细细摸一摸其中的底,把先前所有的讯息都总在一块,步步推进。

若能以此得惠康伯一两句指点,自然再好不过,若是没有,也不要紧。

再说了,温宴也想让惠康伯和他的两个儿子活下来。

霍以骁身边,好友不多。

他和徐其润、徐其则,算是能说得拢的了。

接连不断的鞭炮渐渐歇了,只时不时还有一两声。

困意重新席卷而来,温宴眼皮子一沉,渐渐入睡。

外头下起了雪,北风呼啸着,天亮时候,雪积了一地。

霍以骁和温宴一直睡到了中午。

比起外头家家喜气洋洋、忙得脚不沾地的年初一,他们两个人,年味没有那么重,轻松也是极轻松。

勋贵官宦之家,外命妇早早就候在了宫外,等着进宫给贵人们拜年。

轮不上的,自家里头晚辈们磕头道喜,也是热闹。

霍以骁和温宴不进宫,也不拜年,散散渡过一日。

到了初三,两人才出了门去。

先进宫给霍太妃请安,再去霍家拜年,之后到燕子胡同,还被留着用了顿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