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哭? 她一边还得拦着王父? 一遍遍说:“你轻声点儿、轻声点儿!”
王笙梗着脖子,道:“谁让我没有一个好爹呢……”
黑檀儿趴在门边,里头的动静? 听了个一清二楚。
王家人哭闹了半个时辰? 才慢慢歇了。
清冷的月光下,各家院子里的蜡烛也都暗了。
黑檀儿没有急着回大丰街。
这个时候回去,它也见不着温宴。
温宴和霍以骁一准睡下了? 它要是大半夜去拍窗? 温宴倒不会说什么? 就霍以骁那人? 忒记仇了!
哪怕他今儿亲自动手做了鱼圆? 他也是个记仇的!
说起来? 鱼圆味道真不错,还想再吃。
黑檀儿打了个哈欠,它就歇在王笙的屋子里。
先前王父王母离开时,两人心思不定,压根没发现顺着他们脚边溜进去的黑猫。
此时此刻? 王笙的妻子已经哭累了、睡沉了? 就王笙? 躺在那儿? 虽没有翻身,但黑檀儿听他呼吸,知道他醒着。
直到第二天清晨? 王笙妻子醒来,黑檀儿才逮到机会出了屋子。
王笙没有起,他四更天才睡的,这会儿睡得很沉。
黑檀儿跃上了屋顶,慢慢悠悠地,晃荡回了大丰街。
自家园子里,昨儿那几只猫都已经在了,趴在池子旁,脑袋挨着冰面,看底下的大红鲤鱼。
黑檀儿叫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