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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秋闱舞弊,是扯不到霍以骁和朱桓头上的,只有春闱? 在他们离开礼部之后的春闱,最合适。

霍以骁睁开眼睛,看向温宴。

先前帽子拢得紧? 温宴的头发全弄乱了? 她干脆全拆开? 只简单扎了个马尾。

乌黑的头发垂着,霍以骁伸手,指尖绕了绕? 道:“春闱时? 策论考了什么,你梦里还有印象吗?”

这可把温宴给问倒了。

她是女子,考场与她无缘? 自然不会特特去留心试题。

何况? 前世的这一年春闱? 她还在临安庄子上? 越发不关心了。

“我得仔细回忆回忆? 一下子说不上来? 但我说不定能想起来。”温宴道。

她没有主动去留心过,并不意味着她没有接触过。

温宴一面回忆,一面道:“这年的策论文章,礼部后来也付梓过,骁爷书房里就有一本。”

霍以骁闻言一愣? 随口就道:“我看那些文章做什么?”

“你说? 若大公子还在? 里头定会有他的文章? ”温宴道,“大公子写文章,也是出类拔萃。”

霍以骁抿了抿唇。

这确实像是他会说的话。

温宴又道:“后来? 章哥儿在家书里也跟我提过,他为了准备考试,把那几年临安府、京城的秋闱,以及春闱的卷子都做了一遍,所有的策论文章都写了,请先生们批改指点,改好的文章,他有抄送给我看过。”

那些论点、论据,也不是为了让温宴评点,而是要让她放心,让她知道,弟弟有好好用功,没有虚度年华。

只是后来……

霍以暄没有可能参加春闱,温章也因残而失去了机会,他最初难以接受,把写过的文章都烧了。

马车往大丰街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