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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人多,反倒是从一些小胡同里穿行,不怕堵着。

车轮滚过青石板,有些晃,温宴一路回想,试着从记忆深处把这些细枝末节的旧事翻出来。

直到回到府中,温宴才有了些粗略的印象。

“迁都三十余年后京城与旧都的旧貌今颜,”温宴迟疑着道,“大体是这么个意思。”

霍以骁抿唇。

策论的题目当然不可能是这么出的,但温宴能回忆起这些,大致上能猜出几个方向的考题的。

迁都后的发展是否达成预期,还能如何规划;临安旧都的繁荣与江南富庶相辅相成,北迁之后的新都是不是亦牵动了现今京畿一带的发展……

在习渊殿里,赵太保经常讲学,霍以骁对他也算有些了解。

当年先帝迁都,有人赞同、自然也会有人极力反对,两方在朝堂上争辩了许久,最后是拗不过先帝。

冯太保主张迁都,为此做了许多规划和设想,北上之后亦在积极推动建设。

这个方向的题目,很像太保大人愿意讨论的课题。

霍以骁道:“能想起这些就不错了,明儿开印,且看看他们是怎么打算的。”

策论还有个方向,四书经义是不可能想起来的,霍以骁也不为难温宴。

回到屋里,温宴把猫儿花灯往飞罩上挂了。

霍以骁从净室出来,抬眼见到那花灯,眉头倏地皱了皱:“黑檀儿都嫌弃的灯,你挂起来做什么?”

温宴弯着眼,笑道:“自是提醒你,欠了我盏花灯。”

霍以骁呵了一声。

小狐狸做生意,真是包赚不赔。

欠他的东西银钱海了去了,愣是一个字不提,张口就是他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