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不是被三皇子和四公子逮住了尾巴,再由都察院一查,粉饰出来的太平碎了一地。
这么查下去,狄察经手的棉衣里的水分……
袁疾迅速看了眼黄侍郎。
他照着唐公子的交代,这些天“逼”着黄卜庆,眼看着黄卜庆动摇了,这个当口上,却出了小蝠胡同的事。
时间点并不好。
听先一步回来的覃尚书说,四公子推断歹人在为难温家父子。
如此一来,四公子和三殿下的心思被引去了春闱事宜,没有心思管兵部,那黄卜庆就能立刻站直了。
若是再晚一两日,等黄卜庆松口,投了沈家,再有小蝠胡同的变故,就再好不过了。
可惜、可惜!
罢了,黄卜庆就是颗迎风舞动的墙头草,哪怕他应下了,一旦出现转机,他都能重新舞起来。
与其把心思放在黄卜庆身上,袁疾以为,他现在更应该松一口气。
起码,他自己能放松许多。
三皇子与四公子无暇顾及他,沈家在兵部也只能用他。
这样也挺好,黄卜庆真投了,沈家有了更好的选择,指不定就把他扔出去当弃子了。
袁疾深吸了一口气,平复自己快速跳动的心脏。
院子里,霍以骁和朱桓低声交谈。
毕竟是在外头,说话不似在唐昭仪那儿方便,朱桓只问:“能应付吗?”
万一,朱茂他们借此掰扯春闱、甚至礼部状况,他们能不能应对?
霍以骁道:“能。”
哪有什么不能应对的。
毕竟,这就是一出贼喊抓贼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