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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祖父发现了,好一通打,打得他直往你父亲身后躲……

那都是、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他们都还在,现在,现在就剩我和你叔父了……”

温子甫握着书案的腿,泣不成声。

温宴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

她知道书案下刻了字,以前也问过父亲。

父亲弯着眼一直笑,大抵是要在温宴跟前,给当时并不熟悉的“三叔父”留些长辈体面,并没有仔细说。

直到现在,温宴才晓得过往。

这一哭,哭得边上跟过来看的百姓也心中戚戚。

笑与哭,两种情绪,本就会招人。

小娘子的泪容常见,可又有几个人见过高高在上的官老爷大哭?

先前,大伙儿只觉得定安侯府被皖阳郡主逼得够呛,可那再怎么也是贵人们的事儿。

即便有求而不得的旖旎来其中,到底也是富贵人家的富贵事,都来看个热闹,却还没有像小蝠胡同那些险些被烧了家的老百姓可怜。

现在,倒是有些不同了。

富贵的侯府,听起来也和普通人家一样了。

孩子被压着念书,淘气了会捣蛋,会跟哥哥求救,当父亲的也一样会打孩子。

喧闹的、生动的,像是他们寻常人的生活。

如今,父亲走了很多年了,母亲、便是他们那天见过的老夫人,病容明显,长兄亦逝……

没有了大家长与长兄的庇护,寡母与儿子、孙子孙女,被人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