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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秩这时已经把思路理顺了。

霍以骁能拿着御刀,就说明是有备而来了。

他的目标就是武安规,就是这一船的物资。

既然要斧子,就给他斧子。

若物资之中确实有问题,那霍以骁是替皇上办事,查明状况,武安规拒不合作,出问题也脱不了干系,那砍了也就砍了。

若物资一切正常,霍以骁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那他们归德府就按规矩办事,扣住人,也扣住船,事情原原本本报到京中,等皇上派钦差下来处理,至于那武安规的命,也不怪他宋秩没看住,实在是对方出手太快,又有御刀,他一个知府,总不能拦着拿御刀的人吧。

理顺了归理顺了,宋秩脸色依旧不好看。

谁希望自己跟前出事呢?

走到霍以骁跟前,宋秩问道:“你要斧头,是为了劈这些原木?”

“是,”霍以骁道,“有些传闻,武安规运送的物资不对劲。怕打草惊蛇,京里没有一道道查,而是用了这样的法子。给宋大人添麻烦了。”

态度这么好,宋秩也只能道:“斧头会送来,就让衙役们动手,那东西不好使劲儿,刚上手容易劈歪了。”

霍以骁岂会不知宋秩的意思,宋大人不想给他一把凶器。

他无所谓,甚至,别人劈更好。

这么粗的原木,劈起来费劲儿。

“宋大人,”霍以骁道,“谁劈都不要紧,另有一事,有些急切。”

宋秩紧张地看着他。

这位行事乖张,不知道会要求什么。

霍以骁却只冲楼梯方向抬了抬下颚:“那把短刀,还请宋大人拔出来,擦拭干净,血干了不好擦,好好的刀,还是别留血渍了。”

宋秩嘴角狠狠抽了两下。

好好的刀,怎么还使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