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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宴已经梳洗过了,长发披散着,指腹从发丝间穿过,能闻到皂角香气。

霍以骁垂着眼,笑意从眼底闪过。

暄仔当时还是年纪小了些,写得不够深。

让人惦记、喜欢的,不会只是昏黄的灯光,还有熟悉的味道,来自皂角、胭脂、茶叶、香料……

搬到这里,不过一季,就比先前那么多年住过的屋子,更让他习惯与欢喜了。

不过,今儿似是还缺了些什么。

霍以骁牵着温宴往里走,到处看了两眼,没有发现黑檀儿的踪迹。

“它又跑哪儿去了?”霍以骁问。

温宴弯着眼笑:“哄着它去干活了。”

霍以骁呵得笑了。

辛苦还是黑檀儿辛苦。

他先去净室梳洗,再出来时,热好的甜羹已经送来了。

温宴坐在桌子旁小口用着,听见他脚步声,道:“挺香的。”

“问吴公公讨的,”霍以骁道,“明儿得进宫给太妃娘娘问安,这次出京行事尖锐,怕是要挨顿唠叨。”

“我得去探公主,挨顿……”温宴一时想不到合适的词,自己先笑了一通,最后道,“公主得跳脚。”

成安就是那么个性子。

霍以骁也知道。

温宴给霍以骁也盛了碗甜羹。

两人一面用,一面说着御书房里的状况。

听说皇上退让了,温宴手上一顿,白瓷勺碰到了牙齿,她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